怎么突然就结束了,我还以为没演完呢,还在等大招呢。。。。。
喜欢柯南伯格的高概念、颠覆感官的体验,但是很讨厌他大段大段地往作品中塞入对白,影像本该是文本的补充和提升,在柯南伯格这里很割裂,大场面像是注解。所谓的new sex确实非常震撼,痛感也是影像的重要部分,但除此之外真的乏善可陈,最后还唐突结束,意犹未尽。给《赛博朋克2077》里面装义体的过场动画弄成VR可能更爽,《未来罪行》里面大部分的思考和体验游戏里都有。
剧终时,我没有感到恶心,只是感到一些哀伤。我完全是为了陪刚放假的M君去看的。也许是事先做了强大的心理建设,观影时没有感觉特别难以接受——开场六七个人,散场时除了我俩还剩一位女士。虽然囿于英语水平,台词部分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是将之视为柯南伯格的一种直给的宣言和寓言来看的,在所谓科幻和人类新进化前提设定下。Naked & Nostalgic.
《Science》《Nature》《Cell》《柳叶刀》。反常规去赋予新的人体“痛感”和“高潮”,我害怕这样的现实。
为什么Viggo这么喜欢蹲着,全程气泡音,有点担心他的喉咙,喝点gollum juice
有人说,牛比导演的老年作品都是可怕的自恋呓语,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内脏暴露狂,额。令人难以理解的审丑艺术。
痛觉的消失后,人开始有被割开的欲望:被割开方可被承认,被命名于是被塑造,这是理性的胜利,也是器官的现象学。当肿瘤被接纳,被控制,被塑造,被展示,它便成了器官,便成就了艺术,成为了sex,也便诞生了意义。但sex不完全可控,不知所以的怀孕传给下一代后,肿瘤替代原始成为了自然,人因而成为非人,理性因此癫狂,亦或是进化?总之,文明与癫狂,生命的黑暗与死亡的透明,怎么办?——秩序试图深入黑暗之心,抹除非人,但杀戮只是塑造了英雄。黑暗之心永久在跳动。
手术是新的性爱,吃塑料是新的反抗,打开自己是老一辈的艺术家。
完全解构的世界观,完全不同的体系,完全不同的标准,这样的剧情,需要我们大脑去解码。当痛变成了享受,当器官成了艺术品,当切割身体成了性爱,一切有了不同的意义。维果莫腾森的演技牛逼。
梦感。寓言感。没有“世界”。性的焦虑;创作的焦虑;表演的焦虑。生育的焦虑;增殖的焦虑;进化的焦虑。进食的焦虑;疼痛的焦虑。最后一镜的Viggo,无神的眼,一滴泪,蒙难的贞德。“Not good at the old sex”又何尝不是一种自反,如今neo-sex也成了old sex。视听有锐利的胶稠质地,挥之不去的蕾雅·赛杜和Howard Shore。
67/100。探讨人类进化问题深入,主题深刻。叙事过于平缓且杂乱。部分人物形象单一,工具化严重。
全身耳朵 没有痛觉 非法制造器官 行为艺术切除秀。。有点创意也有点恶心。
柯南伯格还是一如既往以他高概念的世界观作为其创作核心,秉持着悲观的态度审视着地球上日新月异的技术革新。在前卫的设定下摆出一道人类未来宿命的论述题,“Surgery is the new sex ”,以维果汹涌而优柔的表演为主导的,是忠于行为艺术的纯粹践行者与探寻文明演化方式的传道士的自反过程,试图阐释激进的body horror与切割肉体带来的感官刺激放大鉴美的荒谬与潜在语境中媒体态度的失真。从工业文明出发,蕾雅与小k对身体态度的改变延伸至人体异化后的反噬,既是对自然伦理的挑战同时也是对旧有哲学思维的颠覆。饱含对资本垄断的批判倾向,是作为样本符号被政府用于收割的科技载体,在虚空中依附于进化的随机性与无序性,拥抱或是排斥那尚且残留的官能反射,回归欲望的容器,这是独属于柯南伯格寓言化的病理切片。
以往能用来“作为方法”的其实无一例外都是“他者”,是借异质存在来反思自我,而“把自己作为方法”则意味着自己既是主体又是客体,是自我中包含了他者,并对这样一个多元自我拉开距离观察,这本身就需要一种极强的反思能力。
低于预期,看完感觉故事上弱了点,跟Titane比少的就是一个吸引人的主线剧情,支线剧情和有些配角的动机没有写好,比如面瘫。不过对艺术、身体进化等等的讨论、讽刺和思辨还是很inspiring,塞杜的那段独白还不错。看完Spencer觉得面瘫会演戏了,但是看完这部又觉得面瘫还确实不会演戏。
我就记住了:开头一个吃塑料的小孩被谋杀,结尾一位老艺术家开始尝试吃塑料……而中间发生了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几场表演,几次谋杀,一些身份不明的人,一些空洞到令人发指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Léa Seydoux就擅长这种空洞到令人发指的角色,比如《法兰西》里的那位记者)……以前柯南伯格搞“肉体恐怖”,这部片里借了很多以前的梗(肚子上开个口子当作接口,顺便成为新的调情手段,完全是《录影带谋杀案》的想法嘛,40年了都快),但其中的肉体基本上不再恐怖,而是变成了一坨能指堆起来的海洋/实验室/垃圾场,在里面你不会找到任何所指……于是这部电影就成了一部彻底去政治化的美学尝试,在这点上也只能是及格吧。
在工整的高概念统筹之后,柯南伯格留给了我们什么呢?荒芜的体态给予了电影被剥削后所剩下的最后一丝含有生机的肉感,掌握着手术刀的摄影机则在台面上挥舞着需要被讲述的势态:一切即将分崩离析的、令人担忧的、惊世骇俗的不切入运行正轨的东西,而这样的超脱于正常机理运作且最终自然而然侵入我们生活的不切实际之举正是恐惧产生的来源(一些博人眼球的“疼痛”电影永远都学不来的)。更有趣的是,在身体逐渐和机械交合为一体,肢骨加快取代语言的进程中,影像可视化范围的下限仍受一些古老的浪漫宣言所保留,就像在这么一个高级程序运转下连性爱都变得不拘一格的系统中,一时冲动的接吻也不会被视为过于违背规则一般。
提出对进化的质疑,“某种程度上人类也在退化”。这观点挺有意思。
人之肉身在柯南伯格自省的晚期作品《未来罪行》里再度成为所有关于“人”问题的战场。倘若这真是柯南伯格的最后一部作品,那我们可以放心的说,他对文化史最大的贡献,正是把所有“人”的问题变为身体的问题。他在影片里的替身纠结的是意义创建的问题。艺术家用自己身体从虚无中创造出的本是意义不明的器官,本该报名参加器官选美大赛中“功能不明类”的角逐。而他的对位则看到了创作的功能性,特别是在进化史意义上。最后改变了饮食习惯的艺术家思考的并不仅是未来人类的食物来源,更是如何在这个充斥着塑料文化的时代变废为宝的问题。这是这位饥饿艺术家走向后人类时代的第一步吗?他最后为后人类流下的怜悯热泪里又有多少成分是自怜?我们都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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