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疼痛是对疼痛的亵渎。而浅焦镜头只是对「我」那一击即溃的主体性的虚掩;他人即是「我」的分身,「我」不属于自己,「我」不具有普遍性,女性从未拥有过自己的身体。
题材好,拍得差,拍得是个什么?连流水账都不算上,以正向时间为序,一个接一个的单调场景像是在逛片场;看完整部电影,愣是还不了解主人公是一个怎样的女生,只是像个遥控人一样被导演操纵,很迷惑。所以明明是个很尖锐的、可以向时代发声问责的题材,拍出来就是像哆啦A梦中大雄的表情包语句一样——「你把大家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事啊」。不否认三大电影节的含金量,但是否认这部金狮子。
这个片子对全部女性来说都是恐怖片。女主得了一种只攻击女性的绝症,无差别把人变成家庭主妇。她说,有一天我会生个孩子的,而不是以我的整个人生为代价,这样生下来我会恨他的,我不会爱他的。
第一次看这种题材的电影,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跟着揪心,感染力足够了,画面简单而唯美,白天黑夜的明暗分割直指内心煎熬和外表强作镇定,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这种题材了,女澡堂子除外。
生长在一个计划生育的国家,不知道堕胎还是违法的,几处堕胎镜头都快进了,实在不忍直视。不管在哪里在哪个年代,女性觉醒之路不会停止。
一点遗憾是没有看到法语原声的版本 但意大利的配音演员倒是没太出戏。 “什么都可以发生,但是怀孕不行,这是世界末日。这是一种病,只会攻击女人的病,让女人只能成为家庭主妇的病。”这是1960年,时至今日 它依然如此,正发生。性是美好的,欲望是不应该压抑的,但如果享受它的前提是有可能怀孕,是牺牲一整个人生,试问谁不为之动摇,谁不后怕。多么希望这不是只有女性可以共情的,多么希望这不是只有女导演才能演绎的。我只是暂且幸运的,但幸运不常存。只希望能代替恐惧和后怕的是行动和愤怒。
女性在普遍时空背景上承受的苦难
《四月三周两天》《从不,很少,有时,总是》《忍者宝宝》还有《正发生》的反堕胎法案
“有一天我会有个孩子的,但不是以我整个人生为代价。那样的话我会恨那个孩子一辈子的,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爱他。”
时代威权下,无法掌控身体/心灵的权利桎梏被曲解为屈从欲望的惩罚、被表现为自残式的疼痛;久远年代的恐惧,之于此后的女性仍然正发生。
可能不是堕胎三部曲里最好的一部,但却是让我哭出来的那一部。再早个几年我可能还会抵触这种题材的片子,至少现在不会了,有的故事讲多少遍都不嫌多,只要你敢拍我就敢看。A woman can be destroyed but not defeated. 女性并不等同于弱者,你可以千万次伤害我,但是你别想打败我。
2.5。一部完成度很高的主旋律喜剧科幻,最令人担忧的是卖座“大片”逐渐与主旋律电影画上等号,让类型退居次要,甚至可以轻易地抛弃真情实感。它缺乏一种商业类型片应有的观影仪式感,本来片头片尾动画是加分项,却硬要耍一些不搭边的互联网式小聪明(某站进度条?)。这种从外向里而非从里向外的创作方式让电影显得不踏实、华丽空虚,就像影片打光一样明亮且塑料。
基调比想象中轻盈,故事讲述及镜头语言也更偏向描绘安妮的个人感受,不过这时候在美国上映真是过于应景。给我最大的感慨竟然是她那两个好朋友,发现怀孕之后居然直接形同陌路了上课都不要坐一起,虽然人之常情但直接搞到女主面对有爱的父母及并不糟糕的物质生活却依旧孤立无援,这某种意义上比432还要绝望
随着周数的增加,递进的压抑让人逐渐透不过气,三次钻心的疼痛感从生理到心理,透过屏幕疯狂的涌出,让人近乎晕厥,直到最后卫生间的那声落水,窒息感到了顶峰。这是压在那个年代欧洲女性身上的三座大山,性压抑,子宫压抑,男性失位,直到60年后的今天,她们还在为反堕胎法而抗争。男同胞更应该好好看看这部作品,这是男性需要承担起的责任。
从柏林-戛纳-威尼斯,都把最高奖项给了这种关于女性题材其实就可以看出女性的发掘是当下创作的宝藏和灵感之地。这等题材可以有很多拍法,也很难不想到《四月三周两天》,没那样冰冷,也没有更很强大的表达能力,碍于体裁和设定冷冰冰再次上演一个残次品的故事。但是它更疼,更绝望,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怜惜,没有下文,是那一夜冰冷痛不欲生和文学宿命的写作泉涌。
恐怖片有几种境界:最差的是香港东南亚糊弄小孩的鬼片,其次是欧美一惊一乍的血浆片,更高明的是日韩的心理恐怖。而本片是恐怖片的最高境界,因为它所营造的恐怖不是源于虚构,而是来自真实,一直在重现的真实。7
“我得了一种病,一种只会攻击女性的病,一种把女性变成家庭主妇的病。”
很稳的叙述,冷静如用日记里记录的笔触,详尽且私人,将状态娓娓道来,将苦难直接剖白。
*First thing first,这部从片名到内容都跟近期美国最高法院推翻罗诉韦德案很契合,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条评论,说禁止堕胎并不能消灭堕胎现象,而只是剥夺了女性通过正规途径进行堕胎的权利,更多的女性将会因为不正规堕胎而死亡
疼。不单单是视觉维度通过画面传导的“共情”的疼,还有由影像调拨其他感官所造成的拟态的疼。三场戏中,这种钻心的疼痛感不断从边缘推移至中心,由掩盖着的表情-声音描述到最后的直视血腥,紧张与不安逐渐被幽暗的环境、糟糕的基调挤向高潮,再于最后的一片白幕中被瓦解。可悲的是,虽然是那个时候「正发生」的痛苦,在如今这个渣滓泛滥的年代,我们也无法不怀疑它不会「再发生」,甚至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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